清晨,在彤雲與細雨中,一輛垃圾車緩緩由西往東行駛在忠孝東路四段的快車道中央,兩名清潔隊員跳下車,石將頂呱呱炸雞店前的屍體抬上車,接著再將仰臉躺在柏油路一的另具屍體甩上車,車子繼續緩緩向前駛。
忽然老宇的屍體動了動,他坐起身,用手肘戳了戳一旁馬可的臉說:
「你能不能跟張國立講講,寫小說的時候不要喝酒,要不然就喝足酒再寫,把我們兩個撂在又濕又冷的馬路上,對他有好處嗎?」
馬可揉揉眼抬起頭問:「雪停啦?」
──不,雪沒停,作者坐在電腦前渾身發抖,酒沒了,不,和酒無關,煤油爐的煤油燒光了,但,酒也真的沒了……